“大长老!”
一道虚幻的影子缓缓的在望月峰大厅内显形。
周围的看戏的弟子长老看见来人都是惶恐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来者,是一为白衣老者。
飘然出尘,有仙风道骨,鸾凤之姿。一身洁白的肤色与之前时崎奈奈所看见的古铜色肌肤大相径庭。
他半垂着眼皮,手持着一根古朴木质的拐杖,另一只手从容的抚着自己下巴处的那缕山羊般的胡须,整个人正慢慢的从虚空中走来。
“恭迎大长老。”
整齐的行礼声响彻了整个望月峰的山峰,对于这位庇佑云霄宗上千年的老者,包括云岚在内的所有弟子长老都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不仅仅是对大长老的敬重更是对大长老这千年以来庇护云霄宗的感恩。
至于时崎奈奈与栖凤两人,完全就是无动于衷,还是站在原地那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实力高深莫测的大长老。
这老头怎么看起来跟上次不太一样呢?
时崎奈奈依稀记得这老头上次在内阁见面的时候还是一身古铜色的脸怎么如今看起来童颜鹤发的?
难不成还修炼过驻颜养身之术不成?
相比于时崎奈奈的怪异,栖凤的脸色更为诡异,对于站在大厅之中的那位白衣老者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一股难言的感情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呼吸都有些絮乱了起来。
“怎么?跑出来了?”
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从大长老的周身迸发了出来。
站在大厅中央,手驻木杖的大长老半睁着一只眼睛,看向时崎奈奈那边,也不知道在问时谁。
“嗯。”
强烈的灵压吹动着大厅内所有人的衣物呼呼作响,站在大长老面前的栖凤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回答
等到自己回过神来以后,栖凤脸上的表情才从最开始的平静变成了现在的困惑。
“你是谁?”
栖凤的声音回响在望月峰的大厅之内,望月峰上所有弟子长老的眼中都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与惊愕。
这个女子竟然连大长老都不认识?
这是什么操作?
听别人说,当初不就是大长老把这个女子封印的吗?
怎么会不认识呢?
就连大长老身后的云岚听到了栖凤的回答也是愣了好几秒没反应过来。
这跟古书上记载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这栖凤是大长老的弟子吗?
哪有弟子不认识师傅这一说法的?
“......”
大长老没有回答栖凤的问题,整个大厅之内鸦雀无声,安静的连呼吸心跳声都能清晰可闻。
每个人看向栖凤的眼中都带着浓浓的震惊。
这发展是超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都是你干的?”
良久,大长老才把视线移动到了时崎奈奈的脸上,对于栖凤刚刚问题的回答只字不提。
这是他第二次与时崎奈奈面对面交谈了,距离上一次也差不了多少的时间。
只是这之间,大长老再看向时崎奈奈灵根的时候,却是发现对方体内的灵力比起寻常筑基三段的修炼者更为的强悍。
看得出来时崎奈奈的修炼底子比起其他人要好上不少。
“大长老,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晚辈只是小小筑基而已,您亲手布下的结界我哪能破的开呢。您说是吧。”
时崎奈奈迎着大长老的视线,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远远的看去就好像是亲密的徒子徒孙在细细交流一样。
“但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谁能破开老夫的结界呢?”
大长老眯着眼,眼皮之下那如鹰爪般锐利的视线好像是要把时崎奈奈的身体给刺穿:“宗内上下敢去望月峰后山的弟子基本没有,而你凤洛洛却是第一个!”
“谢长老夸奖。”
大长老:“......”谁特么夸奖你了!神经病。
众弟子长老:“......”
“可弟子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特地跑到望月峰后山禁地去破您布下的结界啊。”
时崎奈奈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而且在这之前我都不认识栖凤,我把她放出来又没什么好处,我放她出来干嘛。”
在场所有弟子:“......”刚刚你还不是说自己吃饱撑着没事做才去望月峰后山的吗?
一旁的祠水:“......”栖凤都快成为你的专业保镖了还没什么好处,真亏你敢说啊!
“那关于残杀同门子弟一事呢?”
大长老轻轻的用手中的木杖敲了敲地面的石砖,看着时崎奈奈的眼底之下精芒爆射而出:“你与栖凤联手残害同门子弟,还试图追杀身负重伤的沈依灵,云霄宗内早已规定残害手足便是死罪,这两者之间其中任意一条都已经足够让我有条件将你击杀了吧。”
“禀大长老!洛儿常年居住在我溪岳峰上,与其他子弟接触的时间尚短,如今这样行事,定有她的理由,还请大长老不要意气用事。”
祠水在云霄宗待的时间很长,虽然平时很少见到大长老,但对于大长老那狠厉的手段,祠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到。
见对方有意不让自家弟子开脱,祠水自然也是心急如焚。
“祠水,你的意思是老夫在冤枉你的弟子?”
大长老面色一沉,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要炸的祠水的眼前冒金星。
大厅之内的其他人背脊皆是一凉,冷汗蹭蹭蹭的就流了下来。
祠水这是胆大包天了才能顶撞大长老呢!
“弟子对于这些事情自然知道,还请大长老不必为难我师傅。”
时崎奈奈皱了皱眉,脸上的神色倒是对大长老死咬着自己不放有些奇怪。
“既然知道,那你又为何敢对同门刀剑相向!”
大长老眸光凌厉,盯着时崎奈奈冷声问道。
时崎奈奈被这无情的目光盯着,也没感觉到什么不自在,抖了抖肩膀,又是作揖答道:“弟子并非针对同门子弟,只是在归宗途中无意碰到沈依灵等人,其中有人说我是魔女,直言要废我修为待会宗内由宗主处置,弟子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所以就全杀了。”
时崎奈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说自己加害女主大人这简直就是凭空捏造,自己这种知法守法的好青年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残忍的事情呢!
顶多也就教训一下,杀不得。
“沈依灵,凤洛洛所说是否为实?”大长老扭头看向沈依灵,眼底之中的彻骨寒意让人群之中的沈依灵身子都是轻轻颤抖了一下。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她的道心此时是显得如此苍白而又无力。
“弟子回长老,当初队中的确有人说过此话,我虽加以劝阻过,但却是无用。”
面对着实力高深诡谲的大长老,沈依灵不敢说谎,略过了其中自己与时崎奈奈发生冲突的部分,只是主要的事情说。
“......”
大厅之内,落针可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大长老的威压都是巨大的煎熬。
良久。
大长老才是收回视线,扭过身去朝着宗主云岚的方向走去。
“凤洛洛,你有一个好师傅。但你,却不是一个好的弟子。”
“大长......”
“你不必多说!”
大长老打断了祠水要说的话,重新扭过头看向时崎奈奈与栖凤两人:“先不论破开望月峰结界一事,凤洛洛你破除魔族封印放出栖凤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残害同门子弟,更是最加一等,我念你师傅祠水在我云霄宗尽心尽力,任职多年,我不取你性命,已经是你大幸,今日我废你修为,从今往后你与我云霄宗一刀两从此再无瓜葛。”
“还请大长老开恩!洛儿如此行事,也是为了自保,废除修为这事万万不可啊!”
听到大长老所说的,祠水一张悄脸煞白,连忙跪倒在大长老的面前为自己的弟子苦苦求情。
废除修为是要把修炼者体内的灵根整根抽出,其痛苦不亚于抽骨之痛。
寻常元婴大能都受不了的痛苦,自己被废除修为的弟子又那里受得住。
但大长老心意已决,任凭祠水如何苦苦哀求也无动于衷。
“那栖凤呢?”
时崎奈奈对于大长老会给自己下这样的惩罚似乎是在意料之中,所以脸上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
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的听着。
修为没了就没了呗,又不是不能继续下去,只要栖凤还在就还有可能性!
倒是苦了自家师傅的尽心栽培了,时崎奈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内疚。
自家师傅受苦了,等到后期得好好补回来才行。
“栖凤?她自然要留在我云霄宗,重新被封印在望月峰的后山之中。”
大长老盯着时崎奈奈一字一句答道。宛如颗颗巨石砸在了时崎奈奈的心头上。
时崎奈奈的脸色直接就是阴沉到了谷地。
玛鸽姬,都让你废除修为了还想把我隐藏任务给断掉,这老头会不会太不给自己留活路了吧。
果然没有女主的命啊!只有炮灰待遇啊!
“怎么看起来你似乎不乐意啊。”
大长老眯着眼,丝丝的杀意也开始从周身渗透了出来。
“弟子自然不乐意啊。”时崎奈奈不动声色的把手藏进自己的衣袖子里。
“所以弟子准备跟大长老商量一下事情。”
“什么事情?”大长老眉头一挑,有种不好的预感凭空的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弟子决定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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